雷安。
雷祖。
有洁癖记得取关。
文章偏向意识流。
总之，祝食用愉快。
斜阳穿透窗缝洒进房间，温暖日光掺了分暖洋洋的意味。
从这个角度，雷德可以看清那女孩的侧脸，往日刻意摆做的凛冽弧度在此刻柔和到不可思议。周遭寂静的连同两人呼吸的声音都无比清晰，连同吞吐的温热气体都掺了些懒散的惬意。
“...祖玛？
他前倾了身，唇角仍旧挂着那轻佻的笑意，此刻却多了分小心翼翼的错觉。直至唇瓣挨贴到了女孩额头，雷德连呼吸都放缓了不少，只为不将她惊醒的逾越举动。
她实在太累了。
他知道。
雷德起身后挪了几步，屈肘将那挥来的羽蛇死死卡在双臂间，他微抬起头便能看见那女孩未戴头盔的样貌。五官漂亮到不可思议，许是因为还未睡醒，眸底还留着半分困倦怠然。
她原本还带着冰冷杀意的神情，在看清来人后便转而变为了茫然。
“雷德...？”
雷德喜欢听祖玛用平淡的语气念他的名字。
一遍又一遍。
雷德。
雷德...雷德。
有种得到了整个世界的那种满足感。
即便他只是个杀戮兵器，只是个算不上成功的改造人。
但书上说，即使是怪物也有被爱和爱人的权利。
不是吗...？
不是的。
“祖玛啊...”
雷德能听见自己的声音。
莫名沙哑低沉，还带着些许漫不经心的语气。
说不清是孤注一掷的疯狂，还是不为所动的沉默。
他的刀捅进了那女孩的胸口，随着紧攥的力度，反手拔出。
血液飙溅也无法使他改变神色。
祖玛也是如此。
她的武器也捅进了雷德的胸腔，正捣穿了那不会跳动的心脏。
雷德突然咧唇笑出了声。浅色的眸子未被眼罩遮盖，此刻眸底的愉悦被一览无遗，却也正映入祖玛未被头盔掩藏的瞳孔里。
似乎能在对方眼眸里看见一样东西。
那个，名为“无所谓”的情愫。
祖玛突然想起不知多久前，雷德在她额头上印下的吻。
冰凉的，却也温热的。
与手中沾满血液的黏稠感完全不同的，那个，属于雷德的，味道。
她能听见他叫自己的名字。
“祖玛..祖玛..”
一遍又一遍，直至声线嘶哑。
于是祖玛，费力撑起残破不堪的身子，凑近雷德的额头，印下一吻。
“雷德。”
“假如未来存在。”
“就在一起吧。”
即便那不会是属于他们的未来。